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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花崗之役的勇者─莫紀彭 ■黃治雄摘輯

 

■黃治雄摘輯

 

莫紀彭早歲奔走革命,參與中國同盟會南方支部,負責籌餉。

一九一○年,莫紀彭與倪映典、方楚囚、朱執信等

在穗發動庚戊新軍起義,因事泄失敗。

一九一一年黃花崗起義,莫紀彭擔任選鋒隊第三隊隊長……

莫氏是選鋒隊倖存者唯一在台的前賢。

 

  莫紀彭(一八八五-一九七二),字宇非,曾用名莫俠仁,東莞高埗人,莫宣卿八世孫莫遺裔。報人、中國國民黨黨史纂修者、散文家、書法家。但更多人認為他是東莞市石龍鎮人,這不僅因為他居住在石龍,他也在石龍結識志同道合之士,是他進行民主革命的根據地。

 

年輕時的莫紀彭,已展示出強烈的民主革命精神

  十七歲入東莞師範學堂,在校課業常居第一,素為校長、教師所器重。年輕時的莫紀彭,已展示出強烈的民主革命精神。年十七,他就在莞城秘密創辦鼓吹革命的《東莞旬刊》,宣導民族主義,宣傳革命,為縣令所查禁,又設織染傳習所,開辦振武神社。讓莫紀彭在民主革命路上繼續前行的,是在認識三位刎頸之交後,他與李文甫、林直勉、黃俠毅四人情同手足,後與黃俠毅等組織「醒天夢劇社」,這是個專門演出東莞歷史劇碼的劇團,旨在宣傳民族主義,鼓舞人們救國。劇團得到當時同盟會老黨員馮自由的賞識,一九○九年,時年二十五歲,他由馮自由、譚民三介紹,以莫俠仁之名與醒天夢劇團的兄弟加入了同盟會,正式走上革命武裝之路。劇團在莞城、省城等地演出《熊飛起義》、《袁崇煥督師》、《張家玉會師》、《拿破崙血戰歐洲》等歷史劇,深受群眾歡迎。孫中山特派黃魯逸來莞邀往香港演出,場場爆滿。

  莫紀彭早歲奔走革命,參與中國同盟會南方支部,負責籌餉。一九一○年,莫紀彭與倪映典、方楚囚、朱執信等在穗發動庚戊新軍起義,因事泄失敗。

 

黃花崗起義,莫紀彭擔任「選鋒隊」第三隊隊長

  一九一一年黃花崗起義讓莫紀彭的名聲更進一步。鑒於新軍起義的失敗,革命軍決定辛亥三月二十九日的起義,分為十路進行,入選人士號曰「選鋒」,莫紀彭擔任選鋒隊第三隊隊長。莫紀彭與喻培倫攜手奮戰於觀音山,後與但懋辛等人會合,轉往東城迎接新軍,親率志士,撲攻兩廣總督衙門,巷戰達旦,佔領觀音山陣地(即今天廣州的越秀山),但後來途中被清廷員警沖散,莫紀彭孤軍力戰十二小時,輾轉突圍出廣州。(此役中,黃興任第一隊隊長,趙聲長任第二隊隊長,毅生長任第四隊隊長,黃俠毅任第五隊隊長,姚雨平任第六隊隊長,李文甫任第七隊隊長,羅則軍任第八隊隊長)。一百多名熱血青年,在強弱懸殊的情況下,臂纏白巾,從廣州小東營五號出發,毅然決然向總督衙門發起進攻。他們面對的是清廷數以萬計的軍隊,成敗的結局早在意料之中,卻絲毫沒有阻礙他們的慷慨與從容。攻督署後,戰於龍王廟一帶,指揮悉中機宜,卒以士卒相繼陷敵,僅以身免。

  戰役中七十二名義士英勇犧牲,而倖存下來者,則繼續在民主革命的坎途中匍匐前進,其中一人就是在黃花崗起義裡任第三路敢死隊(選鋒隊)的隊長,東莞人莫紀彭。黃興在致南洋諸同志的函中云:「莫君蓋文而能武者」。

  莫紀彭先後參加了廣州新軍起義,黃花崗起義,香山起義,信念是最好的強心劑。同年武昌起義,莫紀彭與任鶴年、何振於廣東香山縣前山鎮舉義旗,策動新軍回應。起義成功後,進克石歧城,軍隊改編為香軍,莫任參謀長,旋率軍光復廣州。

 

積極推廣《民聲》雜誌,向全國傳播其思想

  民國建立後,這位在民主戰役中屢立功勳的莫紀彭,竟然選擇了功成身退,不接受勳獎,辭榮返樸。他下帷讀書,與劉師複等在廣州創辦「心社」,提倡世界大同,宣導安那其主,是為研究民初無政府主義重要素材之一,在學術上再立旌旗。他積極推廣《民聲》雜誌,向全國傳播其思想,學界多稱其為國內第一個無政府主義社團。

  後在程璧光海軍總長麾下任海軍秘書,及任省長公署秘書等職。一九二一年,襄佐陳炯明,掌函電筆劄,並參與密勿,陳炯明叛變,紀彭非之,後去香港辦《大同報》並任主筆。

 

莫紀彭對教育的建樹

  莫紀彭對教育也頗有建樹。他曾在民國初年于東莞創立一所小學,名新民學校。現在東莞中學北校區報功祠旁的地方,就是該小學的原址。新民學校在抗戰勝利後被拆。

  抗戰時期,他轉赴重慶,任國民黨中央黨史史料編纂委員會編修。抗戰勝利後回穗,重建粵東女子職業學校於廣州,並創辦靄文中學。莫紀彭的妻子李藹文,曾在抗戰前在廣州創立廣東女子職業學堂,但該校在抗戰時被毀,李藹文也在抗戰前夕病逝。抗戰勝利後,莫紀彭重建廣東女子職業學校,並以妻子的名字在廣州創辦藹文中學,該校後來演變為今天的廣州市第十四中學。

 

多才多藝─莫紀彭

  莫紀彭還多才多藝,他善長草書,書法功力純熟,亦嶺南大家,還善於詩作,著有一卷《秀園詩集》,還負責纂修中國國民黨黨史。後來莫紀彭來台後息影政界,致力撰寫回憶之作。莫氏著有五十萬字的《革命史稿》、《中國國民黨史》、《秀園詩稿》、《同盟會南方支部之幹部及庚戌新軍起義之回顧》、《辛亥三月二十九日廣州血戰軍記》等。一九七二年七月二十七日,莫紀彭病逝于臺灣,終年八十七歲。為極少數旅居台灣,親歷黃花崗之役的革命元勳。

  報人黃秉鴻曾訪問莫氏,並撰《血戰黃花崗的莫紀彭先生》一文,稱莫氏是「選鋒」隊伍倖存者中唯一生活在臺灣的前賢。一九七三年九月出版於臺灣的《革命人物志.第十二集》稱莫氏為「黃花碩果僅存」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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